章博喊,“章博,听着,景宁说你要是敢欺负我她就带了全班同去你教研室闹!”
车里的人都是一怔,哈哈大笑,附和声群起纷纷表示到时会毫不犹豫的参加到景宁的队伍中去,提供人力资源。
章博这两天玩的太HIGH嗓子都喊爆了,嘴里正含了四五粒含片,他用力的摔出手中的一把牌,头也不回哑着嗓子嘶啦嘶啦的喊:“咱不给她那机会,让她闹自己男人去吧。”
“人家翟远林只会比你更合格。”格格替景宁回敬章博。
景宁分明的看到楚端已经沉了脸色,是因为“翟远林”这个名字吧。
感觉到了注视,楚端抬眼看她,笑笑,却笑得意味不明。景宁觉得那笑容闷闷的,很不晴朗也很勉强——和她现在的状态一样。
一路上,“翟远林”这个名字被景宁惦念的次数抵得过与远林相识以来的总和,而她想的却是如何与他分手、摊牌——当她即将再次面对近在眼前的婚礼、装修中的婚房、要选择的婚庆公司、约好的婚纱照时。
从草原驰向生活原形的车越开越顺畅,越来越明亮的阳光穿过车窗照亮视野,景宁的头脑也越来越清醒了:她下决心做的事是那么容易简单的吗?她可以只顾自己感情不管其他一切吗?
景宁有种预感,刚刚启动婚礼可以听凭她一个念头、一句话就停下来——因为翟远林的通情达理。而她呢,就仗着他的善良失信于他了?这是什么样的女人?
是她吗?好像不是,而是她一直鄙视厌弃的那种……
愧疚、自责、甚至还有一丝懊悔当仁不让的挡在她和楚端的面前,谴责着她——谴责她的失信、她如此轻易的背叛。
这种感觉太过煎熬,与来时坦然的心境比起来景宁竟然有些后悔了——后悔和楚端这种混乱的重逢。
车停后吱呀呀的开启厚重的车门,无论多么不想结束的旅程都有终点,景宁也得拎了包下车,脚踏在城市的步道上。楚端急着赶飞机,最先告别。和大家依次告别后拦了出租就要走,他最自然不过的招呼景宁:“你也得去机场,一起走吧。”
景宁犹豫了一下,上了车。车子驰离的时候,她看到格日勒对她挥手,也许是自己的心思太重了,格格的笑容在她看来隐隐含着几分担忧。她知道格格在担忧什么,但她更知道自己的感觉,坐在楚端身边看着他对她的微笑便觉得哪怕脱离全世界都会过着幸福至极的每一天。
两情相悦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边走边看吧,从来都没有什么事是一帆风顺的。她有心理准备。
到机场后景宁先送楚端登机。楚端一直牢牢的牵着她的手,手心里汗水交融他始终不曾放松,景宁笑了,认真的把相握的两只手摆弄成掌心相对、十指相扣的样子。楚端眼里有闪烁着的火星,他缓缓的低下了头与她额头相抵。景宁知道他要干什么,她可不想成为风景,慌忙向后躲,在来去匆匆的人群中红了脸。
心动、情动。楚端愈发把持不住了,拽她走向一旁高大的观赏树。景宁跟着他心突突的跳着,意乱情迷。炽热的吻、致密的拥抱,楚端的迫切和热烈让她变得虚无空白、恨不得能燃烧起来,忘乎所以的回应着,却激起更猛烈的波澜……
楚端忽然离开她的唇,却更用力的拥紧她,停不下来般的耳鬓厮磨,喘息着:“要不都别走了。”
景宁甜蜜的笑了,听他砰砰的心跳响在耳畔:“我听你的。”
楚端笑出了声,“原来你这么听话,太容易骗了。”
景宁说,“那要看你是我的什么人。”
广播里已经在催促登机了,两人恋恋不舍的分开。楚端说,“我会去看你的,很快。”
景宁目送他离开,轻摇着手,“我等。”
景宁的航班在两个小时以后,候机厅里稀稀落落十多人,她百无聊赖的坐着翻报纸杂志。到最后连报纸都看疲了便闲闲的看来往的人,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武匀。武匀还是和他的大部队在一起,显然一个个都玩的累瘫了,安静老实的坐在椅子上等时间,武匀低头玩着手机。
景宁没有主动上前,她不知道武匀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看到了她和楚端方才的忘形——她没有把私人感情暴露在生活圈子里的习惯。但她有种感觉,绝对躲不过他了——和武匀应该是同一班飞机。
武匀坐的无聊,起身活动时发现了她,远远的挥挥手走过来:“真巧啊,怎么你还是一个人?在草原上和你一起的那些人呢?”
“草原?你看到我了?”
“看到了,不过你跟着很多人就没招呼你,是去开会?”
“不是,是聚会。”景宁解释。
这下两人成了旅途上的伴儿,武匀干脆撇开了自己的大部队陪她聊天。进了机舱两人的座位相隔很远,起飞关机前景宁手机响了,屏幕上的名字让景宁扑哧笑了:被撞车主。
她回头看武匀,武匀的手机凑在耳畔,另一只手比划着让她接电话。景宁这才接起,听见武匀问:“下了飞机有人接吗,怎么回市区?”
第四章 刹那疯狂(4/5),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